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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 救世主1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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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妮妮想了半晌, 沒有想出頭緒,索性直接問道:“那個叫海森堡的系統,給你下達的任務, 現在還是不能告訴我嗎?”

她話題轉換太快,蘇爾姬妲楞了一下才道:“不是我不告訴你, 而是海森堡系統曾經定下制約懲罰機制,一旦和任何人透露了任務信息, 我就會接受慘無人道的處罰。”

李妮妮:“什麽樣慘無人道的處罰?”

蘇爾姬妲捂住嘴巴。

李妮妮:“電擊?”

蘇爾姬妲拼命搖頭說不知道。

李妮妮:“……這也不能說?”

蘇爾姬妲又拼命點頭。

李妮妮想了想:“那這樣, 我來回答,你說是和否就可以了,這樣可以嗎?”

蘇爾姬妲:“是和否也不能說, 。”

李妮妮只好退了一萬步:“那你就不要做聲, 只是看著我, 我來問你問題, 這樣可以嗎?”

蘇爾姬妲有點不情願地說:“……我試試看。”

於是李妮妮開始問蘇爾姬妲問題。

“海森堡沒有要求你成為女王, 你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想成為女王?”

蘇爾姬妲眼神不動。

“你資助我們起義軍, 也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私欲,而不是為了海森堡的任務要求?”

蘇爾姬妲眼神不動。

李妮妮一邊看著蘇爾姬妲, 一邊把蘇爾姬妲的行為模式,和海森堡的任務扯上關系。

她想到之前丸子頭的任務, 就是要讓大小姐、她、褚西嶺,所有人都無法離開達瑪島,最好所有人都死在島上。

又想到達瑪島上那些分成“凈化派”和“生存派”的原住民,如果非要給他們一個任務, 也是讓所有的島民無法離開達瑪島, 最好全都死在島上。。

而她自己給自己留的字條, 是“殺死男主”。

“海森堡要你殺了攝政王子?”

蘇爾姬妲眼神顫了顫。

李妮妮蹙起眉。

海森堡留下的任務, 居然還真是殺了攝政王子?

李妮妮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大對,但這種形式,她也問不出更多東西了。

她在蘇爾姬妲身邊站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,對蘇爾姬妲說:“行吧,你不想當女王,我就另外再找一個人。”

蘇爾姬妲吃驚地說:“什麽,你也不想當女王嗎?”

李妮妮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要想當女王,還有你的事?”

蘇爾姬妲:“……”

好有道理,竟無法反駁。

但是確定王庭新的國王這件事情,還是必須得解決。

李妮妮回到王庭之後,修繕工作已經開始,普沙密多羅·巽伽將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,一部分受傷的起義軍被安排進屋舍中療傷。

另一部分沒有逃掉的宮女和侍衛,被他用繩索串在一起,戰戰兢兢地修覆著王宮裏被大象損毀的地方。

遠遠看去活像一串可憐的大蒜。

李妮妮依然沒有看到武太郎。

據說他拿了一把豎琴,去給大象的女性首領唱歌奏樂安撫情緒去了。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很好,不愧是你,武太郎。

她在紙片上列出了幾個能夠成為達摩末羅君主的候選名字。

然後她去找了阿罕。

阿罕正在清點士兵的傷亡人數。

李妮妮在校場上看見他時,他身邊正圍繞著許多熱情年輕的下屬,他們都從心裏愛戴這位真正愛兵如子的將領。

李妮妮在旁邊看了一會兒,就摒退了眾人。

李妮妮開門見山地問道:“你想做達摩末羅的王嗎?”

阿罕怔了一下,似乎沒料到李妮妮會說這個話題。

他擡頭看著李妮妮。

哪怕這一路經歷了這麽多事情,阿罕的身份也早已不是李妮妮最初在碼頭上看見的那個,唯一不被她的跳大神所打動的伐木工人。

但此時此刻,他的眼神還是一樣的清澈。

平時也是一樣的少言寡語,似乎他做的所有這些事情,建立軍隊也好,推翻一個王朝也好,都不配讓他時常提及在嘴邊,也不能成為他炫耀的產物。

阿罕靜靜望了李妮妮一會兒。

他沒有直接回答李妮妮的問題,而是道:“去年在碼頭上,有那麽多的伐木工人,為什麽您會偏偏挑選我做你的將領?”

“我不是‘偏偏挑選你’,我就是隨便選了一個人。”李妮妮說:“如果非要說理由,那就是你話比較少,我討厭聒噪的人。”

阿罕:“……”

李妮妮說:“連挑都不用挑,但凡是受盡壓迫又有一點血性的年輕男人,誰不想造反呢?”

李妮妮說:“不信你去問問碼頭上那些男人,他們有誰不想造-反嗎?”

“退一萬步如果你實在不想造-反,我再換一個就好了呀。”

阿罕閉了閉眼睛,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。

阿罕:“……那如果我不堪大用,你也會把我捧上這個位置嗎,大人?”

李妮妮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不知道你居然會糾結這些事情。”她在阿罕身邊的大石頭上坐下。

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,除了膽魄外,人和人之間能力的差異,沒你想得那麽大。當你把一個人強行放在一個比他高很多的位置上時,他哪怕做不到十分,也能做到五分,而有時候五分就足夠了。”

這是李妮妮實際的想法。

但她還有一個沒有說出口的,更實際的想法。

那就是,她根本不需要阿罕做什麽,阿罕不過是她不方便親自露面時,對外的話筒。他的能力不能太差,但是也不必多優秀,只要執行力夠強,夠沈默寡言就行。

每天他和那些首領商討的內容和思路,她都會提前敘述給他聽。他只要懂得如何按照她說的,去溝通就行。

因為他只是她的傀儡罷了。

但這種事,李妮妮是不會直接說的。

她又問了一遍:“攝政王子被俘,舊王朝已成歷史。達摩末羅的王你想做嗎?”

可是阿罕說:“我還想問您最後一個問題,大人。”

李妮妮有點不耐煩了:“問。”

“我們的起義軍隊伍,一開始沒有錢,也吸納不了人才,但就在我們山窮水盡的前兩天,北方忽然爆發了瘟疫,首陀羅們活不下去,這才紛紛來加進起義軍的隊伍。我們才得以用廉價的成本,吸納了大量的成員為組織賣命……”

“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了。”阿罕黝黑的眼珠靜靜地看著李妮妮:“所以我想問您,那場瘟疫,是您弄出來的手筆嗎?”

李妮妮吃驚地說:“你怎麽會這麽想?”

但她自己問完,就自己住了嘴。

不對。

這裏有的確問題。

阿罕沒有提出來的時候,她還不覺得。

但一旦提了出來,就連李妮妮都覺得,一切確實過於巧合了。

巧合得就像達瑪太子在地宮裏打造得如同多米諾骨牌般的機關,每一個時機都掐得恰到好處,一個又一個的“巧合”堆疊在一起,才最終讓李妮妮躺進了他的棺材,和他“合棺”,完成了冥婚的最後一步。

還有龍卷風那次,海裏巨浪來襲時,達瑪太子的“屍體”也是以驚人的巧合,倒下來擋在了她的面前,沒有讓龍卷風和海嘯把他的肋骨擊碎。

如果這一切都是巧合。

那這剛好解決了他們燃眉之急的瘟疫,會不會也是其中一環?

李妮妮在阿罕探究的視線裏,擡起頭。

“我不確定。”她誠實地說。

不是斬釘截鐵的否認,其實就是對阿罕懷疑的肯定。

李妮妮看到阿罕眼睛裏,灰燼中的火光,慢慢消失的場景。

李妮妮說:“我第三次,也是最後一次問你,你願意當達摩末羅的王嗎?”

“不,我不願意,大人。”

阿罕垂下眼:“如果成為一個國家的君主,就是要像您這樣,徹底泯滅人性、良知和悲憫,那我寧願在碼頭上,砍一輩子的木頭。”

阿罕不僅拒絕了李妮妮。

他甚至拒絕了一切對於他的封賞和榮華富貴。

當天下午,他就背著自己僅有的一個小包袱,離開了王宮。

他孑然一身,一窮二白,來時背著這個小包袱,走的時候,也依然只有這個小包袱。

李妮妮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
她最後一次聽人說起阿罕,是很久以後,有人提到碼頭上來了一個鋸木工人,組織能力極強,將碼頭上的腳夫們安排得明明白白,就跟編軍隊似的。

當時李妮妮怔了一下。

隨後的時間裏,她再沒想起這個人。

但現在,李妮妮還在為了勸說大家積極主動地去當達摩末羅的君主,而愁白了頭發。

但奈何她身邊的人裏,沒有一個想當君主的。

問到最後,她下面的那些年齡合適的軍隊小首領,都避著李妮妮走,生怕她拽著自己,強行登基。

他們都是貧民出身,這輩子能當個小將軍都很高興了,當國王?……算了算了,自家祖墳不冒這個青煙,他們怕自己祖宗被自己嚇得從恒河裏跳出來。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這都叫什麽事?

她最後找上了年紀最小的普沙密多羅·巽伽。

這個年僅十七歲的秀美少年,溫順地站在李妮妮面前,聽完了李妮妮的請求,也只是蹲下來,用袖子幫李妮妮擦去了裙擺上的泥水。

他的手指少了一個。

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正變得越來越好,越來越像……李妮妮。

“大人今非昔比了,路過泥坑時,不必親自踩過去,所有奴仆的脊背,都可以為了大人彎曲,包括我。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半跪在地上。

他第一次如此大膽,全身伏地,隔著木屐,親了親李妮妮的腳尖。

“至於大人說的,我願意。”

“不是因為巽伽想做達摩末羅的君主,而是因為大人的請求,巽伽都會答應……哪怕是成為大人的傀儡,也甘之如飴。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她琢磨著這個情態,覺得事情稍微有點超出了控制。

但是普沙密多羅·巽伽看起來太乖了,乖到讓人感覺不到危險。

最主要的是,她現在真的找不到人了。

於是李妮妮說:“起來吧。”

“達摩末羅的君主,是你了。”

第二天,普沙密多羅·巽伽就舉辦了簡單的登基儀式。

這天晚上,李妮妮終於可以睡一個舒心的覺。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成為君主後的第一件事,不是處理政務,而是以君主之尊,仔細地打理了李妮妮的房間,大到床鋪床架的選擇,小到一個香爐,他都親自挑選。

弄完這一切之後,他跪在地上,低聲詢問他的神明:“請問我可以抱您去床上嗎,大人?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她看起來像傻瓜嗎?

你這看上去,是只想抱我去床上的意思嗎?

李妮妮驚訝之餘,委婉地拒絕道:“我離床只有三步遠,我可以自己去床上,謝謝你,普沙密多羅·巽伽。”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臉上看不出一點被拒絕的失落。

他轉而幫李妮妮仔細掖好被子,又關好窗戶,確保晚上不會有一絲風漏進來,打擾他的大人,這才恭敬而溫順地離開。

普沙密多羅·巽伽登基的這個晚上,達瑪太子終於回來了。

他消失了整整兩天,在第三天的深夜匆匆趕回。

李妮妮感覺到有人在無聲地幫自己掖被子,才在睡夢中艱難地睜開眼睛。

“……你怎麽回來了?”

“我再不回來,西伽蜜多就是別人的了。”

一盞孤燈下,達瑪太子赤腳踩在木色的地板上,地板擦得鋥亮,他朱紅色的深衣像染過鮮血的雪一樣,柔柔覆蓋在腳背上。

李妮妮半夢半醒間遲鈍的大腦,終於意識到達瑪太子自從降臨以後,好像還沒有換過衣服。

也不知道是他在等待什麽。

也還好神明的衣服好像的確不會臟。

她看著達瑪太子就在一旁整理她鋪散在蒲團上的、淩亂的衣物,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件一件地把她的紗麗疊好。

像是之前的隔閡和她的“背叛”,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
李妮妮心裏終於有點愧疚,在達瑪太子端著水過來餵她的時候,說了一句:“要麽明天讓裁縫給你做幾件衣服吧。”

達瑪太子眼底泛出一點笑意:“怎麽,良心發現,終於開始關心我了?”

她怎麽敢不關心神明呢?

李妮妮想到神明那莫名其妙的力量,心裏有點避諱和忌憚。

現在革命基本成功,接下來她的任務就是兩件事。

第一,是繼續挖空達摩末羅神殿的地基,地毯式搜索裏面可能留存的線索。

第二,是搞清楚神明到底是什麽,這種違反科學定理的東西,又究竟是為什麽能存在。

為了第二條,李妮妮覺得她應當和達瑪太子搞好一點關系。

她也這麽做了。

李妮妮從床上爬起來,伸手環住達瑪太子修長的脖頸。

他坐在床沿,極輕地怔了一下,低頭去看她的臉。

支棱的木窗外起了一陣風,吹起他濃黑的長發,他眼角帶著一點上挑的弧度。

單看眉目,他美得像山裏的山神妖鬼,但看氣質,又像是廊下清冷的書生。

李妮妮微微側過頭,湊近他,在他下巴上親了親。

她看見他眼尾一顆黑色的痣,像一滴細小的墨水,泅染了白色的雪。

“你真好看。”

她真心實意地說,又去吻他的唇角。

“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看的人?”

達瑪太子長眸微垂,看著李妮妮親吻自己,不回應,也沒有別的動作。

但是他的喉結卻動了動,手指也陷進了床鋪雪白的絲緞中。

他等李妮妮慢慢地、狎昵地,賞玩完了他,才用手勾住李妮妮的下巴,把她下巴擡起。

但還是沒有回吻她。

“只喜歡我的臉麽?”

達瑪太子睫毛上還停著幾片神殿上未曾融化的雪,讓李妮妮猜測他是直接從達摩神殿飛到這裏來的。

達瑪太子親昵地貼了貼她的鼻尖:“你對多少人說過這句話?”

“……不多不少。”

李妮妮捧著他的臉,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他的唇,不僅不避諱談論前任,還在他的死亡線上反覆橫跳。

“你是一個,你曾曾孫子也是一個。”

“爺孫兩共事一女這種事,想想就刺激。”

達瑪太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
拇指上的扳指被食指按著,“哢嚓”一聲斷成兩截。

他也沒避著李妮妮,面無表情地摘下指節上的戒指,用食指輕輕拂過戒指斷裂的橫截面。

就見那斷成兩截的玉石,慢慢合攏在了一起。

李妮妮頓時顧不上和達瑪太子調情了。

她倏忽低下頭,捧著達瑪太子戴著權戒的那只手看來看去。

“這是什麽原理?”她喃喃地撫摸著戒指上一條幾乎看不出來的斷面。

達瑪太子沒有抽回手:“範德華力。”

李妮妮:“?”

她早知道達瑪太子是個懂得量子力學的神明,但乍一聽一個古人和她談“範德華力”,李妮妮還是有點不習慣。

範德華力,就是分子和分子之間的作用力。膠體的吸附力就是來自於範德華力

達瑪太子看著她茫然的小臉,語調平穩地又解釋了一句:“當平面間的距離無限減小,界面分子之間就會產生相互吸引力,讓物體分子粘結在一起。”

李妮妮:“所以這個世界的神明,也是遵循物理法則的,對嗎?”

達瑪太子:“是。”

李妮妮:“那神明為什麽能得到額外的力量呢?”

達瑪太子漆黑的眸子裏映著李妮妮的臉:“因為天生如此。”

……這話說了就等於沒說了。

李妮妮盯著達瑪太子看了一會兒,忽然伸手去撈他長過腰際的頭發。

“那你的頭發是怎麽回事?”李妮妮說:“你的頭發為什麽能殺人?……你為什麽把頭發剪了?”

達瑪太子握住她的手,將一縷長發在她手心中合攏。

“這不是長發。”他說:“這是‘時間’。”

沒等李妮妮問這是什麽意思,達瑪太子就豎起一根手指,放在了李妮妮唇邊。

他輕柔地貼了貼李妮妮的唇角,手指便順著李妮妮的頸線,一路下滑。

最後點在了一個獼猴桃一樣的地方。

“神明的長發,也是神明的觸覺器官,除了梳洗,還能做很多有意思的事……你想試試嗎?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……”

整個晚上,李妮妮快樂地、全方位地感受了神明的長發。

這長發平時柔軟似水,殺人和劍人的時候,就可以化作李妮妮手臂粗的一束,形成能貫穿人軀體的硬度。

而且神明真是一個得天獨厚的物種。

哪怕沒有長發,他們一個神,也的確能當五個人用。

第二天早上醒來時,李妮妮聲音還有點沙啞。

達瑪太子手扣住她的下巴,手指摸著她的牙齒,仔細地看了看她腫脹出血的口腔和喉嚨。

清冷疏離的氣質,讓人絲毫想象不出他掰開……細細觀賞時的模樣。

“下次不能玩得這麽過火了。”他垂著眼眸:“喉嚨這麽細,還敢看到東西就隨便含。”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他用食指給李妮妮的口腔和喉嚨上了藥,就伸手把李妮妮撈起來,開始一件一件地給她穿衣服。

李妮妮坐在床邊,看著達瑪太子半跪在她面前,一只手握著她的腳踝,另一只手幫她套好了穿木屐用的襪子。

他換了李妮妮給他準備的衣服,雪白的衣袍堆雪一樣堆在他腳下,黑色的長發流瀉身後,顯露出一種白山黑水般的美感。

背叛了他,和別的男人上-床,就被他這麽輕拿輕放地過去了嗎?

攝政王子至今還活生生地呆在大牢裏做苦力,達瑪太子也沒有像之前對付克裏希那那樣,直接將他虐殺。

這到底是他放過了。

還是在憋大招?

李妮妮有點好奇,達瑪太子對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。

達瑪太子給她套好了一只長襪。

在他修長手指握著另一只襪筒,套進她腳趾的時候,李妮妮擡起腳,用腳尖貼上了達瑪太子的下巴,將他的臉慢慢擡起。

窗外已經日上三竿,南亞的風吹動槭樹,金色花朵在雕刻著覆雜神像的圍墻下來回擺動。

他精致的面容,在李妮妮面前逐漸顯山露水。

李妮妮卻像一個不停拆家的哈士奇,伸出自己的小爪子,用腳尖順著他下巴上的線條,來回滑動。

達瑪太子喉平靜無波地看李妮妮,在她進一步作亂之前,握住她的腳踝。

他將李妮妮的腳拉過來,垂眸吻了吻她的腳背。

如果李妮妮對男人的記憶能稍微清楚一點,就會意識到,這正是昨天普沙密多羅·巽伽隔著襪子吻過的地方。

他昨天晚上也吻過很多次這裏。

甚至含弄過那花苞一樣的腳趾。

可這一吻之後,他卻克制著沒有再對李妮妮的jiojio做更多澀澀的事,而是強硬地握住李妮妮的腳,將它們仔仔細細地塞進了襪子。

然後想了想,又給李妮妮套了一層襪子。

李妮妮:“……”

“好了。”

達瑪太子將裝扮整齊的小西伽蜜多從床上抱起來。

“現在,去吃飯,然後我們談一談名分的事情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這本到完結後,可能會改名,改成《世界末日來臨之前》

主要是我竭盡全力,也沒有扯到馬桶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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